第192章 舅舅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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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章 舅舅回家
小惠功不可沒，我回家給小惠看楊德剛的道歉信。
小惠說：“這封信就是造謠的證據，這個楊德剛聰明一時糊塗一時，他這不是把把柄直接送你手上嗎？”
“都是你教的我呀，你給了我那麽多資料，我得好好利用一下吧，那個秦總和我挺投緣的，也多虧了她的安排。”
“是你在安排秦總吧，要進入你的商業中心，人家不得配合 你。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背後造謠的是楊德剛？”
“應該不會知道，畢竟我們公司開除和辭職的人也不是楊德剛一個，做生意的哪有不得罪人的。但她的態度倒給我幫了大忙，楊德剛如果不想在這個行業裏幹，就不會給我寫道歉信了。行了，警報解除了，改天我把這封信給熊經理看。”
“幹嘛給他看？”
“就是他讓我解決謠言的事，說對我以後的發展不利，本來，我也沒打算在這方面去下功夫，這下歪打正著了，大福漢堡也無意收益了，而且秦總一下交了三年的租金。”
偶爾在二號樓見到楊德剛，他像完全變了個人，對我特別尊重，或許真的是他信裏所寫的感謝吧，沒有砸掉他的飯碗。
舅舅沒有再跟著我的車上班，倒是自己坐車經常來吃飯，吃了之後，再買點帶回去，還是老規矩，我跟著後面給他結賬。
偶爾他會說，這有啥難的，我都能幹下來，還都不讓我幹。
一晃，外婆和舅舅住了快三個月，舅媽打來電話，喊舅舅回家，說大女兒要生二胎了，沒錢住院，沒錢坐月子。
大女婿是上門女婿，生的孩子都跟舅舅家姓，這個女婿就理所應當的什麽都不幹，除了吃飯睡覺打麻將，其餘的一切都是舅舅的大女兒操持。他們夫妻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，靠著舅舅的工資吃飯。
舅舅出來之前，口袋裏的錢都給了舅媽，領工資也是二女兒跑進城帶領。
外婆聽的生氣：“工資都在人家手裏，整天還喊著沒錢，錢都花去哪裏了？這個婆娘太不會過了。”
舅舅陪著笑臉：“媽，老大要生孩子，花銷多，要不，咱們給寄點錢，五百就夠了。”
“你們不就惦記這那個賣房子的錢嗎？我不會現在給你，我要留著給自己辦後事用，我要風風光光的辦，大師傅我都請好了，老衣棺木都準備好了，到時候麻煩你把我放棺材裏埋了，不用 你花一分錢，能剩下點就都是你的。現在給你們了，等我百年，怕你們都不會埋我。不給，想都別想。”外婆對舅舅說話也豪不客氣。
“五百又不多，是給您孫子的，生下來不會是跟您老人家姓，咱米家也算有後人了嗎。”
“屁，我又不姓米，你的後人跟你姓，和我沒關系，再說了，我給你的錢還少嗎？我不能那麽傻，都給你了，你就不管我了。告訴你，如果我死了，你埋我，我還有一筆你吃不完的利息，如果你不埋我 ，那就別想了，後事，我早就交代好了，就看你最後的時刻會不會孝順我。”外婆又開始和舅舅討論起錢和後事。
“我才不信呢，你除了手裏還有賣房子的錢，哪還有什麽吃不完的利息，我才不信呢，你就哄我。老母親，你就是一分錢沒有，我也得管你，給你養老送終。”
“你可以，但你家的那個婆娘和你家的五個女娃未必，問我要錢的時候都嘴巴甜，要完錢就巴不得我早點死。你家的女娃教的不好，你看看王家的女娃，這個四合院的女娃子，有一個算一個，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，能力一個比一個厲害，考到軍校的，當醫生的，自己做小生意的，二妹管理那麽大的樓，比男娃都強一百倍，你家的這個找個做飯的，那個找個跑船的，娶個上門的吧，除了好吃懶做，沒一樣拿的出手的。說起來都丟人。”外婆說完，嘆了口氣：“祖墳埋錯了地方啊。”
“那是你老人家沒辦事，沒把孫女帶出來。”
“你自己拉的屎自己吃，還怪到我頭上。早讓你想辦法把老二的戶口花點錢弄到城裏，你怎麽說的，沒錢，反正她長得好，以後嫁進城沒問題，現在看到了吧，城裏人沒有幾個和你那麽傻的，看到長相就娶回來，老二不還是嫁到了農村。你從來不聽我的。五妹子，我讓你給我帶，你婆娘不願意，好吧，自己帶，帶的連個初中都沒考上。”
“唉，農村和城市沒法比。”
“告訴你，不許找四妹和春生借錢，你敢去，我就打斷你的腿。王家的錢，你花的最多，她們寄給我的錢，哪次不是你拿走了。”外婆用自己的拐棍使勁敲了幾下地面。
“放心吧，我沒那麽沒出息。”舅舅點著頭離開外婆。
舅舅轉頭就去找母親商量一件大事，不是借錢。
舅舅問母親：“四妹，你家裏這麽大的家業，每個聰明能幹的管家可不行。你看看，那麽多的房子，那麽多的人吃飯，還有那麽大商業公司，二妹再能幹，能把公司管好，孩子看好就不錯了，家裏的事，她顧不上。蘭蘭吧，整天忙著自己的小生意，賺的錢也不少，濤兒呢，公司生意那麽好，忙的家都回不了，所以，這個家呀，需要一個人來管著。”
“管啥 呀，現在就是吃吃飯做做飯的事，打掃衛生我們慢慢做，還有小嬸比我們小幾歲，可以互相照顧，還行，孩子們也都聽關心我們的。挺好的。”母親似乎沒聽明白舅舅的意圖。
“四妹，我的意思，是我來給你當管家，房子呀，吃飯啊，什麽的都是我來，你沒看電影上大戶人家都有一個大管家嗎，咱們家不是有一個小花保姆嗎，小嬸也算一個吧，再找一個專門種花種草看門的，就齊了，我也不要你工資，你把臨街的那六套小戶型給我一套就行。我保證以後給你們管理的好好的。”舅舅發誓自己能幹的很好。
母親笑了：“哥，我家有三個孩子呢，他們在忙，這個家有事，他們比誰都跑的快，還輪不上你裏管吧。再說，就算我家三個孩子忙，小嬸家的三個姑娘也能跑跑腿吧。你就把老母親照顧好，如果沒精力照顧，就給我留下，我們家給她養老送終。”
“哎呀，你分不清裏外了吧，我和你是親媽生的，我們是最親的，那個他小嬸和咱們沒關系，等著人家早晚嫁人，房子你們不是還給了人家一套嗎。”舅舅有點不開心。
“你說啥呢，她代表的是春旭，我小叔子，很好的一個人，對我們家每個人都特別好，她小嬸一樣，對我們比親姐妹都親，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。給她房子也是應該的，而且就算她出嫁，這個房子她也帶不走，會留給三個孩子的。”
“妹妹，在老家可是舅舅最大，我現在來幫你是最合適的，你和春生身體都不好，難免糊塗，以後房子征遷啊，買新房 啊，搬家啊，算征購款啊，哪個不需要一個精明的人操心，你好好想想。我可全是為你好。”
“哥哥，我曉得你為我好，可我家真的不需要什麽管家，孩子們啥事都能辦得了，還有我總是比你小幾歲，春生也比你小，我腦子摔傷了，春生腦子可清楚這呢，算賬，你未必算得過他，他除了耳朵不好使，記性好著呢。”
母親給了舅舅一個軟墻，碰了一鼻子灰的舅舅悶悶不樂，看見小姑父回來，趕緊湊了上去。
舅舅在舅媽的催促下，自己先回去了，走的時候，母親給了一千元，我給了五百元，舅舅感動的差點掉眼淚。我還給舅舅買了很多特產，我是覺得，舅舅雖然臉皮厚，很多時候說話不知道天高地厚，但怎麽說對外婆不錯，母親姐妹三都在外地，只有舅舅在身邊算是孝順的，盡管舅媽不咋樣，
外婆還真的有一個吃不完的利息，這是後來外婆臨走前告訴母親的，老家最早公私合營的時候，外婆把自己做生意的家當都給了政府，政府也按當時的物價給了股份，後來歸了商業系統，這份老合同幾十年後竟然開始生效，按股份每年開始給外婆分紅。
聽外婆說，當時自己家的一頭大肥豬、做生意的鍋碗瓢盆、桌椅板凳，也沒啥值錢的都給了政府。這件事，外婆從裏沒給舅舅說過，怕舅舅知道惦記上，她要等最後的時刻寫進遺囑裏。
一天晚上，外婆睡覺了，母親都我家，看琪琪和蕓蕓都睡了，小惠開會還沒回來，就坐沙發上，我知道母親有事或者有話，趕緊過去，坐在母親身邊。
母親看著我，拉著我的手，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看：“看看，我二妹的手就是好看，拿筆桿子和刀把子絕對是不一樣的。你看看我的手，像不像兩把破舊的生銹的鋸子，粗糙幹瘦。年輕的時候，也是很多人誇我的手好看呢。除了你爸從來沒覺得我好看過。”
“媽，看你說的，你的這雙手養活了全家人，咱家是不都是你在幹，在操心。這輩子太累太辛苦，年輕的時候照顧我爸照顧我們，老了吧，該享福了，又生病了，不過，你放心，有我們在呢。”
“二妹呀，我想說，你和小惠。”
母親還沒說啥，我就打斷母親說：“我和小惠好著 呢，他最近有點忙，我這不正常上班下班。”
“不，我是說，你們以後的關系。你自從生孩子切了子宮，你知道嗎，你就比小惠大了十歲，不是說外貌，是說身體，女人的身體沒了子宮就等於沒了女性特征，眼跟前是看不出力的，過幾年，越來越會顯現出來你快速的衰老。”母親的語氣裏滿是擔心。
“媽，你別也別擔心，夫妻之間本來就是變數最多的，我和小惠能不能白頭偕老真的不敢保證，但只要他還在家，孩子都沒長大，我還是有信心相信他會對我和孩子好的。”
“這點我也相信，就是為了孩子，他都不會對你差。可你不能為了孩子放棄自己，不要工作，等孩子長大，你再出去工作，這個社會還有你的一席之地嗎？商業從來都是最殘酷的，今天是你的天下，明天可能是他的天下。我不是說要你一定在公司裏，你一直都很優秀，在設計院工作，在商業中心當經理，都是跑在前面的人尖子，一旦你隱退回歸家庭，你肯定會是一個好媽媽，但一個好媽媽不完全是一個優秀的女人。”
“我當好媽媽難道不行嗎？我想讓我的孩子更加優秀，犧牲我的所有，我都願意。”
“沒錯，可你有一點忽略了，小惠看中你的是你的全部，尤其是你優秀的工作能力。”母親說的很肯定。
“這哪跟哪呀，我這個人是否工作和他喜歡沒有直接關系吧，我就是一直待業，他該喜歡還得喜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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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你教的我呀，你給了我那麽多資料，我得好好利用一下吧，那個秦總和我挺投緣的，也多虧了她的安排。”
“是你在安排秦總吧，要進入你的商業中心，人家不得配合 你。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背後造謠的是楊德剛？”
“應該不會知道，畢竟我們公司開除和辭職的人也不是楊德剛一個，做生意的哪有不得罪人的。但她的態度倒給我幫了大忙，楊德剛如果不想在這個行業裏幹，就不會給我寫道歉信了。行了，警報解除了，改天我把這封信給熊經理看。”
“幹嘛給他看？”
“就是他讓我解決謠言的事，說對我以後的發展不利，本來，我也沒打算在這方面去下功夫，這下歪打正著了，大福漢堡也無意收益了，而且秦總一下交了三年的租金。”
偶爾在二號樓見到楊德剛，他像完全變了個人，對我特別尊重，或許真的是他信裏所寫的感謝吧，沒有砸掉他的飯碗。
舅舅沒有再跟著我的車上班，倒是自己坐車經常來吃飯，吃了之後，再買點帶回去，還是老規矩，我跟著後面給他結賬。
偶爾他會說，這有啥難的，我都能幹下來，還都不讓我幹。
一晃，外婆和舅舅住了快三個月，舅媽打來電話，喊舅舅回家，說大女兒要生二胎了，沒錢住院，沒錢坐月子。
大女婿是上門女婿，生的孩子都跟舅舅家姓，這個女婿就理所應當的什麽都不幹，除了吃飯睡覺打麻將，其餘的一切都是舅舅的大女兒操持。他們夫妻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，靠著舅舅的工資吃飯。
舅舅出來之前，口袋裏的錢都給了舅媽，領工資也是二女兒跑進城帶領。
外婆聽的生氣：“工資都在人家手裏，整天還喊著沒錢，錢都花去哪裏了？這個婆娘太不會過了。”
舅舅陪著笑臉：“媽，老大要生孩子，花銷多，要不，咱們給寄點錢，五百就夠了。”
“你們不就惦記這那個賣房子的錢嗎？我不會現在給你，我要留著給自己辦後事用，我要風風光光的辦，大師傅我都請好了，老衣棺木都準備好了，到時候麻煩你把我放棺材裏埋了，不用 你花一分錢，能剩下點就都是你的。現在給你們了，等我百年，怕你們都不會埋我。不給，想都別想。”外婆對舅舅說話也豪不客氣。
“五百又不多，是給您孫子的，生下來不會是跟您老人家姓，咱米家也算有後人了嗎。”
“屁，我又不姓米，你的後人跟你姓，和我沒關系，再說了，我給你的錢還少嗎？我不能那麽傻，都給你了，你就不管我了。告訴你，如果我死了，你埋我，我還有一筆你吃不完的利息，如果你不埋我 ，那就別想了，後事，我早就交代好了，就看你最後的時刻會不會孝順我。”外婆又開始和舅舅討論起錢和後事。
“我才不信呢，你除了手裏還有賣房子的錢，哪還有什麽吃不完的利息，我才不信呢，你就哄我。老母親，你就是一分錢沒有，我也得管你，給你養老送終。”
“你可以，但你家的那個婆娘和你家的五個女娃未必，問我要錢的時候都嘴巴甜，要完錢就巴不得我早點死。你家的女娃教的不好，你看看王家的女娃，這個四合院的女娃子，有一個算一個，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，能力一個比一個厲害，考到軍校的，當醫生的，自己做小生意的，二妹管理那麽大的樓，比男娃都強一百倍，你家的這個找個做飯的，那個找個跑船的，娶個上門的吧，除了好吃懶做，沒一樣拿的出手的。說起來都丟人。”外婆說完，嘆了口氣：“祖墳埋錯了地方啊。”
“那是你老人家沒辦事，沒把孫女帶出來。”
“你自己拉的屎自己吃，還怪到我頭上。早讓你想辦法把老二的戶口花點錢弄到城裏，你怎麽說的，沒錢，反正她長得好，以後嫁進城沒問題，現在看到了吧，城裏人沒有幾個和你那麽傻的，看到長相就娶回來，老二不還是嫁到了農村。你從來不聽我的。五妹子，我讓你給我帶，你婆娘不願意，好吧，自己帶，帶的連個初中都沒考上。”
“唉，農村和城市沒法比。”
“告訴你，不許找四妹和春生借錢，你敢去，我就打斷你的腿。王家的錢，你花的最多，她們寄給我的錢，哪次不是你拿走了。”外婆用自己的拐棍使勁敲了幾下地面。
“放心吧，我沒那麽沒出息。”舅舅點著頭離開外婆。
舅舅轉頭就去找母親商量一件大事，不是借錢。
舅舅問母親：“四妹，你家裏這麽大的家業，每個聰明能幹的管家可不行。你看看，那麽多的房子，那麽多的人吃飯，還有那麽大商業公司，二妹再能幹，能把公司管好，孩子看好就不錯了，家裏的事，她顧不上。蘭蘭吧，整天忙著自己的小生意，賺的錢也不少，濤兒呢，公司生意那麽好，忙的家都回不了，所以，這個家呀，需要一個人來管著。”
“管啥 呀，現在就是吃吃飯做做飯的事，打掃衛生我們慢慢做，還有小嬸比我們小幾歲，可以互相照顧，還行，孩子們也都聽關心我們的。挺好的。”母親似乎沒聽明白舅舅的意圖。
“四妹，我的意思，是我來給你當管家，房子呀，吃飯啊，什麽的都是我來，你沒看電影上大戶人家都有一個大管家嗎，咱們家不是有一個小花保姆嗎，小嬸也算一個吧，再找一個專門種花種草看門的，就齊了，我也不要你工資，你把臨街的那六套小戶型給我一套就行。我保證以後給你們管理的好好的。”舅舅發誓自己能幹的很好。
母親笑了：“哥，我家有三個孩子呢，他們在忙，這個家有事，他們比誰都跑的快，還輪不上你裏管吧。再說，就算我家三個孩子忙，小嬸家的三個姑娘也能跑跑腿吧。你就把老母親照顧好，如果沒精力照顧，就給我留下，我們家給她養老送終。”
“哎呀，你分不清裏外了吧，我和你是親媽生的，我們是最親的，那個他小嬸和咱們沒關系，等著人家早晚嫁人，房子你們不是還給了人家一套嗎。”舅舅有點不開心。
“你說啥呢，她代表的是春旭，我小叔子，很好的一個人，對我們家每個人都特別好，她小嬸一樣，對我們比親姐妹都親，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。給她房子也是應該的，而且就算她出嫁，這個房子她也帶不走，會留給三個孩子的。”
“妹妹，在老家可是舅舅最大，我現在來幫你是最合適的，你和春生身體都不好，難免糊塗，以後房子征遷啊，買新房 啊，搬家啊，算征購款啊，哪個不需要一個精明的人操心，你好好想想。我可全是為你好。”
“哥哥，我曉得你為我好，可我家真的不需要什麽管家，孩子們啥事都能辦得了，還有我總是比你小幾歲，春生也比你小，我腦子摔傷了，春生腦子可清楚這呢，算賬，你未必算得過他，他除了耳朵不好使，記性好著呢。”
母親給了舅舅一個軟墻，碰了一鼻子灰的舅舅悶悶不樂，看見小姑父回來，趕緊湊了上去。
舅舅在舅媽的催促下，自己先回去了，走的時候，母親給了一千元，我給了五百元，舅舅感動的差點掉眼淚。我還給舅舅買了很多特產，我是覺得，舅舅雖然臉皮厚，很多時候說話不知道天高地厚，但怎麽說對外婆不錯，母親姐妹三都在外地，只有舅舅在身邊算是孝順的，盡管舅媽不咋樣，
外婆還真的有一個吃不完的利息，這是後來外婆臨走前告訴母親的，老家最早公私合營的時候，外婆把自己做生意的家當都給了政府，政府也按當時的物價給了股份，後來歸了商業系統，這份老合同幾十年後竟然開始生效，按股份每年開始給外婆分紅。
聽外婆說，當時自己家的一頭大肥豬、做生意的鍋碗瓢盆、桌椅板凳，也沒啥值錢的都給了政府。這件事，外婆從裏沒給舅舅說過，怕舅舅知道惦記上，她要等最後的時刻寫進遺囑裏。
一天晚上，外婆睡覺了，母親都我家，看琪琪和蕓蕓都睡了，小惠開會還沒回來，就坐沙發上，我知道母親有事或者有話，趕緊過去，坐在母親身邊。
母親看著我，拉著我的手，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看：“看看，我二妹的手就是好看，拿筆桿子和刀把子絕對是不一樣的。你看看我的手，像不像兩把破舊的生銹的鋸子，粗糙幹瘦。年輕的時候，也是很多人誇我的手好看呢。除了你爸從來沒覺得我好看過。”
“媽，看你說的，你的這雙手養活了全家人，咱家是不都是你在幹，在操心。這輩子太累太辛苦，年輕的時候照顧我爸照顧我們，老了吧，該享福了，又生病了，不過，你放心，有我們在呢。”
“二妹呀，我想說，你和小惠。”
母親還沒說啥，我就打斷母親說：“我和小惠好著 呢，他最近有點忙，我這不正常上班下班。”
“不，我是說，你們以後的關系。你自從生孩子切了子宮，你知道嗎，你就比小惠大了十歲，不是說外貌，是說身體，女人的身體沒了子宮就等於沒了女性特征，眼跟前是看不出力的，過幾年，越來越會顯現出來你快速的衰老。”母親的語氣裏滿是擔心。
“媽，你別也別擔心，夫妻之間本來就是變數最多的，我和小惠能不能白頭偕老真的不敢保證，但只要他還在家，孩子都沒長大，我還是有信心相信他會對我和孩子好的。”
“這點我也相信，就是為了孩子，他都不會對你差。可你不能為了孩子放棄自己，不要工作，等孩子長大，你再出去工作，這個社會還有你的一席之地嗎？商業從來都是最殘酷的，今天是你的天下，明天可能是他的天下。我不是說要你一定在公司裏，你一直都很優秀，在設計院工作，在商業中心當經理，都是跑在前面的人尖子，一旦你隱退回歸家庭，你肯定會是一個好媽媽，但一個好媽媽不完全是一個優秀的女人。”
“我當好媽媽難道不行嗎？我想讓我的孩子更加優秀，犧牲我的所有，我都願意。”
“沒錯，可你有一點忽略了，小惠看中你的是你的全部，尤其是你優秀的工作能力。”母親說的很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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